金融生涯縱橫中東
1978年暑假結束,我離開工作四年多的元朗伯裘中學,同年8月我獲聘在一家期貨公司工作,這家公司叫做五洲景龍期貨有限公司,從此我展開了在金融界的生涯,當時我的月薪1200元,另加佣金。
在此要先跟大家上一堂經濟科,解釋一下什麼是期貨(Futures)?相對現貨是實實在在可以交易的貨品,期貨並不是貨,而是一種商品的標準化交易合約。相傳期貨是從江戶幕府時代日本白米市場衍生出來,用來鎖定利潤或對沖風險,簡單說,期貨投資者就是看好或看淡某種商品的未來價格,賭它升或賭它跌!伺機在價格波動中牟取利潤。
期貨買賣的另一特色可是先買後沽或者先沽後買來完成合約交易,從而計算買賣差價決定賺蝕,而非實物交收。同一段時間內有贏家賺錢,就一定有輸家賠錢,所以期貨市場基本上是一種「零和遊戲」。
期貨買賣均利用財務槓桿操作,期貨投資者只需要支付實貨價值的某個百分比的開倉按金(lnitial Margin)(又稱孖展、保證金,常見水平為5-10%)作為其履行期貨合約的財力擔保,便可買賣。
例如投資者買入總值100萬美元的黃金期貨合約,投資者實際只需支付5萬美元(5%)的期貨按金(即財務槓桿20),若金價在三日後上升了2%,原本總值100萬美元的黃金期貨合約,最新總值便上升至102萬美元,該投資者沽出這份黃金期貨合約,便賺了2萬美元,該投資者本金才5萬美元(按金),賺了2萬美元,實際賺了40%。當然,若金價不是升2%,而是跌了2%,如果未實現虧損含按金跌低於維持水準(Maintenance Margin),投資者就會被追繳按金( Call Margin),否則就需平倉止蝕(俗稱砍倉)。
早期的期貨都主要買賣農產品,如大米、小麥、棉花、大豆、咖啡,在1970年代,芝加哥的CME與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兩家交易所曾進行多項期貨產品創新,大力發展多個金融期貨品種,從那時開始金融期貨便成為期貨市場的主流。
期貨投資以小博大
我在五洲景龍的職責就是找客戶投資期貨,向客戶提供投資建議,客戶買賣無論賺蝕我都可以收取佣金,期貨公司主要收入除靠買賣收取交易佣金外,很多時期貨公司會自己做莊,沒有將客人買賣的單放入市場,實際由期貨公司跟客戶對賭,客戶輸錢期貨公司就賺,所以客戶買賣得愈多愈頻密,公司和職員的收入就愈多,好似去賭場賭得愈多輸得愈多。無良的投資顧問往往不斷鼓勵客戶進行期貨買賣,令自己大賺佣金,卻妄顧客戶權益。
當年我就見過一位同事有一位大客,炒買期貨輸了好多錢足夠買幾層樓,但該同事賺佣金就賺夠,可以港島半山區(高級住宅區)買層樓!後來我更了解到,這類的金融期貨公司,當年許多背景成份都頗為複雜,不少更混雜有皇氣(警察)及黑社會背景。
在金融公司工作期間,受訓期間,公司不斷向同事洗腦,叫同事多些幫客戶炒賣,就可以短時間賺好多佣金,並要求不停找新客。我性格不喜歡「搵人笨」(騙人),我都好小心地協助客戶投資,希望客戶少輸當贏,當時在五洲景隆的同事中,大學生比例並不多,在同事中,我可以說是英文水平最好的一位,特別鶴立雞群,相信此時我已被公司大老闆相中,日後將我派往中東開拓業務。
我的同事中,說不好聽大家都一心想搵錢,唯一正直有德行的同事是一位家境好,住在中半山的Bertran席,據了解,後來他爸爸打本給他收購一個期貨及金銀業貿易所牌照自己開家投資公司。
在五洲景龍時,我的直屬上司英文名叫Lucus,為人風趣幽默。據聞,他是一位知名探長的女婿。當時Lucus有一樣創舉,就係聘請杜老誌夜總會(當時香港最出名夜總會)的小姐兼職做期貨投資顧問,故我同組同事有好幾位上述夜總會工作甚有姿色的女同事,我們不時都會去Disco跳舞耍樂,這些女同事坦言,平時伺候太多老坑(老人家)、中年男人,還是比較喜歡跟年青男士一起。我印像中有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同事叫Margaret,後來Margaret的情夫打本給她自己出來開一間期貨公司。
在五洲景隆工作期間,有一次我外出重遇德州理工大學時的舊同學Peter 區偉全,當時Peter 區在一家從事鋼根接駁的建築公司擔任部門主管,此後我就不時上他公司,找Peter 聚舊聊天,而且日後我和他公司的職員都好熟絡,我更利用自己的相命異能,幫過Peter公司許多人看過相,我沒有刻意去表演自己的異能,只是出於朋友的關係,因為我見過當時Peter 的秘書,我仔細一看發現此秘書對Peter 不懷好意,於是我善意提醒Peter,叫他注意。後來,該秘書果然向大老闆打Peter的小報告,此後,Peter就相當佩服我料事如神。